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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府,柒月就立馬去報道。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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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也不得不屈從於自己的本能。

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好嗎?

狠狠咽了一口,幾步過去將她手裏的團扇拿掉,直接隨手一拋,抱起就往閣樓上走。

柒月在他懷裏挑眉一笑,伸手攀上他的肩在他耳邊輕咬,細語般說:“今晚園裏沒有人。”

秦槊真的是瘋了,他已經很難受了,她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這該死的誘惑!

秦槊承認自己輸了,這丫頭對他太了解了,明明知道他對她欲罷不能,這下更是變本加厲。

所以秦槊也要她補償,補償他的動情,補償他如此為她癡狂。

閣樓上,香閨中,這個幾近瘋狂的男子第一次像只真正的野獸那樣,瘋了一般撕扯掉每一縷遮擋,親吻夾雜著撕咬,吻遍了他想要霸占的每個地方。在她身上宣誓著絕對的主權,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誰敢染指,他會讓他生不如死。

這個蝕骨的女人啊!輕易就能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然後讓他繳械投降,即使前一刻還恨她入骨,可轉瞬之間便可以讓他將自己的命都奉上。

再也忍不了了!

這是她誘惑的,那就怪不得他的粗暴,因為他已經無法不這樣對她,情難自禁,控制不了。

不僅僅是他的肉身,如今是連魂魄都交出去了。所以他要拿回屬於他的尊嚴,絕不能這樣在她面前一直卑微著,必須要讓她知道。

他愛她,縱她,疼她,但也不是一無所求。他要的,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償還。

慰籍這份幹涸。今晚以後,她的完整只屬於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發晚了...

☆、74

柒月幾乎被折騰了一夜,有人就好像要將積聚了二十五年的能量都一次釋放一樣。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至她體無完膚,暈了過去。

柒月自認為體力算好的了,可也經不住這樣的“摧殘”。因此第二朝醒得特別晚,而且還是被肩頭和後背的酥麻擾醒的。

她已經腰酸背痛了好嗎?這人還不肯罷休?柒月幹脆就勢裹著錦被滾到了一邊兒,這個動作難度系數不高。從前她媽叫她起床,她就是這麽幹的。

秦槊看著她那淩亂慵懶的小模樣笑了,前段日子在京裏的太尉府也沒見她這樣撒嬌,整個人都酥了。

他怎麽還會去折騰她?今天一早醒來才見到這丫頭一身傷,心疼得不行,只不過是想慰籍她罷了。

昨晚柒月後來暈了,因此最後那次其實不算滿足了,可他也忍住了。以為他真是不知道自制嗎?昨晚鬧成那樣是誰害的?

不過還好之前趁她不在府裏的時候,學習過了,不然還不再次在她面前出醜。

但秦槊很滿意,他知道這是她最寶貴的第一次,因為他感覺到了。

伸手憐愛地撫弄她身後的長發,見到那片隱隱約約的光潤,直接就將人撈進了懷裏。

柒月既害怕又不耐煩,掰開他的手打了一下,“別鬧。”

秦槊直起半裸的身子,就是不給她逃,低下頭在她耳旁輕聲警告:“再動?不想疼就乖乖過來讓我再抱抱。保證不會再讓你難受了。”

柒月得到保證,轉了過去,昨晚因為第一次害羞,一直都沒敢直視。剛轉過去就正好將目光停駐在他胸口上。

秦槊居然有胸肌?難怪昨晚手感挺好。

柒月一下拉著被子坐了起來,將秦槊剛蓋好的被子微微掀起,躍入她眼簾的竟然是一副要人命的身材。腹肌六塊,還有人魚線……

這人要不要完美成這樣?連她都動了色心了。

秦槊沒想到她居然敢這麽大膽,自己倒不自在了,趕緊將被子壓下,沒好氣地問:“你想幹嘛?”

他可是剛醒過來,還沒去解決自己本能的需要,這丫頭找死呢吧?

柒月也是發現了胸肌,有些好奇罷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臉紅了。噗嗤一聲,拉著被子鉆進去,把人整個都藏了起來。

秦槊見她小貓一樣得躲,直接又把人抱進懷裏,小聲問:“滿意了嗎?你看過了,我還沒看飽。”說著也將被子掀起,鉆進去和她一起藏。

在被子裏瞎鬧。不過秦槊心疼柒月,因此也沒鬧多久,最後抱住她,中間還故意阻隔了。

“現在你是我的了。昨天那樣的事不許再有第二次,如果你想要誰的命,倒是可以試試。這方法不錯。”

柒月擔心他找樂正楓麻煩,又不敢這時候直接說,微微點了下頭,“往後不會了。我再也不喝酒了,是我貪杯,我錯了。”

秦槊劍眉一挑,“酒可以喝。但對象只能是我。”

這只小貓喝醉時候的模樣太美了,小臉微紅,朱唇欲滴,目含秋水,楚楚動人的模樣他還沒看夠本,怎麽就不喝了?大不了他舍命陪君子,不,是美人,美到極致,足以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與她比了。

秦槊忽然一下子明白了什麽是見過最極致的美,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的感覺。自己這輩子是再也逃不出她的手心才對,所有的美,只要有她就好。

“槊,好痛呢!”

秦槊的心仿佛也跟著痛了一下,寶貝似的問:“哪裏痛?幫你揉揉。”

“不要。”柒月嬌嗔,“你會使壞的。”

秦槊被她一句話又引得胡思亂想了,“算了。回頭收拾好,我讓向辰過來看看你。”

“不要。”很害羞的好不好?向辰一來什麽事都知道了。雖然柒月不想隱瞞她與秦槊的進度,但被人家知道昨晚二人折騰成這樣,她會很難為情,沒臉見人了好不好?

秦槊真是無計可施了,“不然你想怎樣?”

“你伺候我就好了。”

這嬌撒得……

“好!你要我怎樣?”自己竟然淪落到要伺候人了?

“去幫我燒水,我要洗澡。”一身都是昨晚意亂情迷的痕跡,柒月有些受不了了。

秦槊沒好氣地苦笑,他哪點兒像會生火燒水的人?算了,還是起床先把這只小貓交代的事辦好。

秦槊穿好中衣,取了外袍搭在肩上就下樓去了。

園子裏早已有人候著了,不過不敢靠近閣樓,都在園門邊兒遠遠站著,秦槊吩咐了幾句才又回到樓上。

一看被窩裏的人,他就知道這只撩人的小貓趁他不在已經將衣衫穿戴好了。原來叫他去燒水,是想支開他?她害羞了?

秦槊又爬上床。

柒月本就沒指望他真那麽聽話,要他燒水,估計到晚上都洗不了澡。

溫存一陣,樓下有人稟告,說一切準備好了。

秦槊隨意應了一聲,起身將人連著錦被一起抱了起來,轉身時不經意見到床上的那一抹落紅,心都痛了。

不過下樓後,柒月並沒見到熱水,奇怪地問:“水呢?”

秦槊也沒停下,直接就朝閣樓外走。

柒月一下驚了,“你……你幹嘛?”

“帶你去洗個舒服澡。放心,一路上除了我,你再不會見到第三個人。誰敢這時候出現,我讓人把他眼珠子挖了。”這丫頭是不是把他的名字搞錯了?他是秦槊,不是禽獸好不好?她都這樣了,他還會舍得欺負她嗎?

打柒月院子裏出來,秦槊直接就回了自己的園子,從臥房後面繞過去,很快到了一處圓門,一進去,柒月就感覺到了“仙氣”。

園子裏地方不大,四周種滿翠竹,中間是個涼亭一樣的建築。亭子裏並沒有桌凳,而是一個浴池,四周輕紗幔帳。

柒月一看見就有點生氣了,故意嘟著嘴怨怪道:“哦!居然藏了這麽好的地方也不給我知道,一個人享受。”

秦槊就沒見過這麽沒良心的人,“這地方是從京城回來後我才命人建的。以前又沒想過和誰一起鴛鴦戲水,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這才建好了半月,我都還沒用過。”

柒月臉一下子就熱了,“你……你也要一起洗?”

“廢話!”沒見他一身也臟兮兮的嗎?難不成要他幹等著?看她?

“那個……我痛。”

秦槊見到落紅就知道她在說哪裏痛了,昨晚的確是太粗暴了,不過還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這女人不值得憐憫。

“活該!”誰叫她惹他生氣,氣還沒消就來引誘他。

放下柒月,秦槊伸手去剝錦被和她身上的中衣。

柒月下意識縮了一下。

秦槊抿嘴低笑,“好了。不會碰你了。等你好起來再說吧!我只不過是想把我家的小貓洗幹凈了。”

“小貓?”柒月沒想他居然會這樣叫她,“那你是什麽?”

秦槊不想和她鬧,輕輕蔑了她一眼,“當然是你男人。”

柒月噗嗤一聲笑了。

秦槊就覺得她這笑容有歧義,一把扯開她的中衣,咬牙切齒地問:“在想什麽?最好說清楚了。”

柒月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了挪,做好隨時會跑的準備,才說:“通常人家說小貓,後面會跟著小狗。”他昨晚那樣還真像極了發情的小公狗。

“杜柒月!!!”

柒月噗通一聲就跳進旁邊的水塘裏去了,連褻褲都沒脫,身上還半掛著尚未褪去的中衣。

秦槊正想過去將她拎出來,一下卻楞住了。

池裏輕霧繚繞,碧水蕩漾,柒月青絲半濕地站在水中央,衣衫已經浸透,服帖地緊緊附在軀體之上,正面帶撩人的微笑,好似在說,來追我呀!

真是一朵要人命的出水芙蓉。還要不要他活了?

閉上眼,秦槊別開臉沈沈呼出一口氣,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衣衫了,直接就跳下水去,追著前面那人的身影終是將她圈禁在了浴池邊上。

“看你往哪兒逃!”

俯身吻住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將自己一身的炙熱釋放,馨香入肺,他只能就此臣服。這女人真是太要命了。

水面下綢緞中衣撩起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柒月沈醉在這戎長的深吻之中,嬌喘。

秦槊伸手撫過水下嬌軀將人緊緊貼在心口上,恨不得就此揉進心裏,不許她再出來了。

所以這一吻的代價是秦槊言而無信了,柒月再也不能信他的鬼話了。什麽疼惜?全部都是扯蛋的,這個男人真的就像禽獸一樣。他父皇壓根兒就把他名字起錯了。

打水裏一出來,柒月就哭了,還狠狠揍了秦槊一頓。秦槊怎麽哄都哄不好,幹脆將人抱到了自己床上。再三保證如果自己再幹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柒月可以罰他十天不能再碰她。

這個保證可是連皮帶著肉的,十天啊!秦槊想都不敢想,就想晚晚都抱著她啊!

柒月被他折騰累了,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直到下午才醒。可又是被人用一種羞人的方式弄醒的。

一開始感覺有點涼,後來就變得肆無忌憚了。

柒月真生氣了,她連哭這樣沒格調的伎倆都使出來,他還不肯放過她,太過分了。

一下坐起正待發火,卻見到秦槊立馬就將手舉了起來,左手裏還捏著個十分精致的瓷瓶,一看就知道是向辰裝藥用的。

“別誤會。我讓向辰調了點藥,是給你緩解不適的。現在有沒有覺得好點?”

柒月之前是火辣辣的痛,縱欲過度的下場,不過這會兒感覺涼幽幽的,又舒服了。知道這次真冤枉他了,嘟著嘴,點了點頭。

“那我再……”

“我自己來,你出去。”柒月立馬就將他手裏的瓷瓶搶過來。

誰能保證他不會擦著擦著又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75

柒月想回自己園子,可秦槊不準,還讓人將她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柒月只覺得那壇子酒的代價太大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沾酒了。可喝酒的是自己,為什麽亂性的人成秦槊了?

柒月休息了三四天才勉強好了,可剛好有人就管不住自己。不過秦槊也憋壞了,為了讓自己和柒月好過,不再放縱自己。

柒月感覺到他的溫存才漸漸安了心,但這一放縱的結果就是某人晚晚不折騰都不會睡覺。他房間的床上,凳子上,坐榻上,地上的絨氈上,甚至園子裏的石桌和假山上都成他撒野的場所。折騰了足足一個多月,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但柒月已是“遍體鱗傷”。

不過秦槊找樂正楓晦氣的心也消磨光了。

所以這天兩人一到郡守府,樂正楓正要上前向秦槊“認罪”,柒月就偷偷對他搖了搖頭。自己辛苦了一個月,可不能再被拿出來當某人施暴的借口。

不過樂正楓不認錯,也沒長眼,竟然當著秦槊的面一聲驚呼:“賢弟,為何一月多沒見你竟然顯瘦了?脖子上……”

“啊!樂兄,小弟只是病了。殿下府裏的大夫看過,幫小弟去了痧,眼下已經好了些,不必太過操心。”柒月趕緊就打斷了他的話。

秦槊背對兩人抿嘴一笑。去痧?這樣的借口都被她想到了。不喜歡樂正楓糾纏自己的女人,秦槊問道:“樂正楓,本王許久沒出來了。城裏事務都被你打理好了嗎?”

樂正楓趕緊躬身一拜,回稟:“回殿下的話。幾乎都已恢覆正常。”

“哦。那你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了嗎?杜卿還要教本王念書呢!萬一下次回去京城,父皇考本王學問,本王答不出可就要告你狀了。”

樂正楓趕緊應道:“臣不敢再勞駕賢……杜大人了。”

“知道就好。”秦槊低低哼了一聲,這下他總找不到借口來煩柒月了。

在郡守府呆了一會兒,秦槊與柒月又去了一趟戰無雙的駐軍軍營。剛在營地的大堂裏坐下,一名掌管烽火的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告:“殿……殿下,戰將軍。北邊……北邊傳來狼煙,好似莒國大舉興兵。”

戰無雙扶著佩劍微微側身,目光驚異。

秦槊坐在主位上也一下子直起了身,兩人片刻後稍稍交換了一下眼神。戰無雙才面無表情地問:“烽火已傳下去了?”

“回將軍,已即刻點燃了。”那人趕緊回話。

戰無雙下令道:“命全省自今日起整頓軍馬。重新清點各處人馬,軍備,一一據實報上。待懷南傳來軍報隨時準備救援。”

那人領命退下。

柒月看向秦槊,他正面色肅然地玩弄著無雙之前擱在桌子上的一塊方墨。

“不是說莒國不會大舉進犯嗎?”

“我失誤了。”秦槊毫不避諱地承認自己估計錯誤,“無雙,看來真是有人孤註一擲了。”

柒月不懂軍務,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秦槊似乎並不想這時候回答,低著頭在沈思。

無雙看了看他,向柒月解釋道:“莒國因為二十六年前,我國向他們大肆興兵,對我們一向愁怨很深。那場戰役非常慘烈,我方……不過他們也不好過。因此皇上登基便與他們議和,劃疆而治。”

這個柒月之前因為想追查秦槊身世一早便已經知道了,衛國損失一位太子,先皇也因為承受不住打擊,不久就駕崩了,多得戰太尉親自領兵救援,才將莒國重創,退出關外不敢再犯。柒月點了點頭,以示明白。

無雙接著解釋道:“皇上登基沒兩年,就將當時皇子中最能征善戰的三殿下封賜到了懷南,這些年下來,莒國雖有無數次的滋擾,但都不敢興兵來犯。一來有議和條文在那兒擺著,元氣沒有恢覆,不敢輕舉妄動,二來三殿下並不好惹,如今朝裏眾位皇子中就屬他在軍中的威望最高,戰績可想而知。”

秦槊等他說到這裏才接著說:“若是他們敢興兵來犯,便是已經有了必勝三哥的把握。但要在三哥面前有這把握……必定是有人做了什麽。無雙,你趕緊派人八百裏急告三哥,讓他小心謹慎,切不可太輕敵了。他一向在這方面自視頗高,我擔心他會犯錯。”

無雙點點頭,趕緊出去了。

但是讓幾人沒想到的是,莒國兵馬在懷南省勢如破竹,僅僅半月就拿下三座要城。就好像一早知道懷王的兵馬部署一般,幾乎每到一處並未費多少力氣。

懷王被逼節節敗退,大批逃難的流民再次湧入齊陵。

這下子秦槊也沒心思調情了,親口讓柒月有空就去協助樂正楓處理齊陵政務。自己卻戴上那日救柒月時所用的面罩,到了無雙軍營操練軍馬。

柒月終於知道他那六塊腹肌和人魚線是怎麽來的了。

原來秦槊從前雖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暗地裏卻為自己打造了一支最忠誠的精兵,稱為“玄甲騎”。

而秦槊正是這支精兵的直接統領,已編入衛國地方軍編制之中。皇上以為是戰家的舉措,並未懷疑。但秦槊時常會過來特別“指點”,因此比起城裏駐軍更加精銳。

柒月只去看過他一次,不過遠遠地便能認出他來,雖然每個人都戴著面具,穿著同色的玄鐵戰甲,但秦槊身上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既霸氣,又陰郁,好似身上終日縈繞著一股厚重的濃墨之氣。

朝廷很快對懷南嚴峻的局勢給出了明確指令。懷王仍然是懷南軍務的主要領軍人,朝廷調集十萬兵馬作為援軍,一月後抵達,另取近,命與懷南相鄰的齊陵和楚地各自調集五萬兵馬先行援助。並由秦槊親為督軍,楚王秦郃不必隨軍。

柒月正對這聖旨表示疑惑,皇上一封密函便送到了陵王府。

之所以要分兩次,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密函中,皇上用了一位父親的語氣,先是向兒子詳細解說了一下眼下的局勢,然後才說明了自己委以重任的原因。

原來皇上一是想磨礪兒子,希望他學到一些東西。二來則是不放心將老四和老三放在一起,畢竟老三之前真的有過反意。最後皇上也有說明,不需要秦槊上陣殺敵,只需要密切註意懷王動向和糧草補給等後援事務。戰事結束也算功勞一件,可以替他樹立一些威望,他日不至於惹來非議。

皇上用心良苦,秦槊看完這封密函長長嘆了口氣。當初想犯上作亂的又豈止是三哥,如果沒有遇上柒月,興許好多事都無法挽回,那個人畢竟還是當年疼他愛他的父親。

秦槊覺得很內疚,若不是自己最先借安清伯之事挑起太子與懷王的爭端,二人怎麽會引發內亂?導致莒國有機可乘。

一想到要與柒月分別,心中難免惆悵,將身邊人擁入懷裏說:“這是我自己作的孽,得親自了結。柒月,等我回來。你在齊陵要照顧好自己。”

柒月明白,點了點頭說:“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槊,你回來以後或許有機會做回自己,再也不用在人前裝作年少無知。”

秦槊點了點頭。

次日,秦槊親往齊陵兵營點兵,帶著無雙一起整頓好援軍和軍需,三日後便帶兵前往懷南救援前方戰事。

秦槊一走,柒月輕松了幾天,不過他走之前的前一晚也沒少折騰。但想到他就要離開,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麽能回來,因此柒月就讓他撒了回野。

不過幾天以後,柒月就開始無聊了,突然發現沒他在身邊,許多事都變得很沒趣。

所以想找點事做,又再次來到了郡守府,幫助樂正楓處理一些事情。

有了上次處理流民的經驗,這一回樂正楓越發得心應手,雖然戰無雙一走,他也必須監管軍務,但很快便安置好了一切。

不過樂正楓希望盡快安排流民做事,眼下戰亂雖不在齊陵本土,但也影響頗大。開鑿運河的事只能暫緩,唯有先操辦固沙一事。否則人越來越多,對齊陵來說是個負累。

樂正楓帶了人前往齊陵沙漠邊緣開始著手固沙,柒月則留在郡城內代他處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樂正楓每三天會回來一次,住兩天又過去。柒月也與他商量過固沙的手法,除了種植樹木草皮,柒月建議給他的草方格沙障也得到了樂正楓的采納。

一個月下來固沙取得了少許成效,而齊陵郡也被二人打理得井井有條。有一晚樂正楓回郡城,正巧柒月還沒離開他的郡守府,樂正楓又邀柒月吃了頓飯。

席間樂正楓取來美酒,柒月推說身體不適,沒再與他同飲。上次的教訓柒月已經牢牢記住,再不敢胡作非為,不然禽獸回來,她的日子難過。

不過吃飯時,柒月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未免秦槊回來知道她老和樂正楓呆在一起,給他造成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柒月認了樂正楓做義兄。

二人一拍即合,當即便取來香燭行過結拜之禮。之後便以兄弟相稱。

這樣又過了半月,齊陵不斷收到前方戰報,懷南戰事依舊吃緊,兩月多下來竟失了七座城池。這對衛國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皇上下召痛罵了懷王一頓。

直到朝廷援軍抵達,才稍稍穩住了局勢。

這些消息都是樂正楓告訴柒月的。不過有一日樂正楓興頭上說起了一個關於援軍的事情,柒月這才知道朝廷派出的援軍將軍竟然姓江。

聽樂正楓的口氣好像與這人相識,不覺故意問了一句:“他是不是有個女兒名叫江玉顏?”

樂正楓哈哈一笑,拍拍義弟的肩說:“沒想到江世伯竟然也與義弟相識。原來真是有緣。不過你是殿下的授業博士,不會不知道玉顏妹妹已被皇上賜婚給了殿下吧?她的確是一個趣致又標致的女子。巾幗不讓須眉,聽說她這次也有隨軍,想在出嫁前完成自己早年的願望,做個女將軍。”

“呃。義兄誤會了。我不認識江玉顏的父親,不過……僅僅是因為她是殿下的未婚妻,所以知道而已。”原來皇上的安排都是沖著秦槊去的。

☆、76

秦槊自打領兵,就沒往王府寄過一封私信。

柒月不想這時候讓他分心,因此也沒給他寫過一封信。

來來去去也有三個月了。樂正楓治沙略見成效,一定要讓義弟與他分享這份喜悅,趁著城裏最近比較太平,硬是拖著柒月出了郡城。

來了大衛兩年,柒月的確哪裏也沒去過,雖然固沙的法子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在內,但實際的效果卻沒見過。既然推不掉,也就跟了樂正楓一道去瞧瞧。

初夏雖然不及無雙,但拳腳也非常了得,之前有幾次替樂正楓辦事,遇上有人生事她都將人一一料理了一頓,揍得人家哭爹喊娘。

初夏對柒月越來越親近,柒月也挺喜歡她的,因此這次出門也沒忘了帶上她。一來可以避嫌,有個人證,二來自然是不想給秦槊添亂。

看完固沙的成果,柒月帶著初夏回郡城,樂正楓因為臨時還有事情要處理,打算耽擱兩三天再回去。二人就此別過。

回城時路上起了風沙,柒月帶著初夏躲了幾個時辰,趕到郡城外時天已盡黑。知道如今戰亂,城裏例行宵禁,柒月不想破壞規矩,於是在城外找了一間很小的客棧暫時落腳。

不過柒月這一覺睡得挺久,醒來卻感覺自己的床猛烈搖晃,以為是發生地震,趕緊跳了起來打算逃命。

這不跳還好,一跳卻撞到了什麽東西,定睛一看自己竟然是在一輛馬車裏。

難道是初夏的惡作劇?這丫頭平時就不老實,柒月很無奈,撩起簾子一看,初夏並不在外面的車轅上,趕車的是個結實粗壯的男人,好似並不認識。柒月這才慢慢回頭。

不過後面坐著的卻並不是初夏,而是一個柒月不太願意見到的人。

之所以柒月會誤以為是初夏的惡作劇,完全是因為這輛馬車挺寬敞,又舒適,和秦槊出門時的排場差不多,以為是府裏沒見過的馬車,畢竟王府不止一輛馬車,還有備用的。直到見到眼前的人,柒月才知道自己弄錯了。

“五殿下,好久不見。”

居然是秦尚?他什麽時候來齊陵的?柒月盡量想讓自己笑,可真的一點笑不出,估計自己臉上露出來的表情絕對是皮笑肉不笑的高難度動作。

秦尚一身雪白的衣衫,外面罩著同色的紗衣,和上次見面時有點不太一樣。身上的娘氣好像少了,反而帶著一股飄逸出塵的仙氣。

臉還是那張俊臉,丹鳳眼斜得恰到好處,柒月卻看得比上次順眼了許多。

柒月暗罵自己有病,這時候居然註意這個,見他不說話,趕緊問道:“你這又是想做什麽?”

秦尚饒有興致地看著柒月,忽然笑了,“不做什麽。本王是來接你脫離苦海的。嘖嘖,六弟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佳人,竟然被他折騰成這樣。”

柒月實在不知道自己成怎樣了,有點疑惑,低下頭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一下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中衣,下意識把雙手抱在胸前。

秦尚見她這樣,忍不住低笑,用手掩住嘴說:“小柒,你瘦了。比上次在京裏瘦了許多。”

柒月一陣惡寒,感覺被他惦記有點毛骨悚然。

“五殿下,多謝你關心。你這是想帶我去哪兒?我的侍俾呢?”柒月想確定下初夏的安全。

“哦。你是說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女子?她的確功夫不錯。前幾日本王讓人試了下她的功夫,知道不太好惹,所以昨晚就讓她安穩地睡著了。如果本王沒估計錯,這會兒她應該醒了,正在四處找你。”秦尚滿含笑意,一點不覺得自己堂堂王爺使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應該慚愧。

“你跟了我好些天了?”柒月真的醉了,“敢問五殿下,臣究竟哪裏讓您如此惦記了?可別說是美色,相信五殿下閱人無數,像我這樣的根本看不上眼。”

秦尚十分不屑地笑著,“閱人無數?小柒,你將本王當什麽了?本王是那麽隨便的人嗎?那些只不過是本王使的障眼法。小柒啊!你誤會本王了,帝王家的孩子沒套本事防身,命不會太長久的。搞不好還在娘胎裏就死了。我可沒六弟那麽好命,這麽多人護著他,沒被人欺淩已經算是萬幸。”

其實柒月上次被他要挾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五殿下為何老盯著我們殿下?難不成他與你有仇?”

“你說六弟?本王能說是因為一株曇花嗎?”秦尚很無辜地看著柒月,那可是一株都不會開花的曇花。

就因為一株曇花?至於嗎?

或許是柒月的真情流露,秦尚嘆道:“就知道你不會信。好吧!本王老實告訴你。那年六弟病了,挺嚴重。聽太醫說他就快死了。你知道本王有多難過嗎?所以匆匆去他母後宮裏看他,本王問他想要什麽?他竟然當著父皇的面說他要我窗臺上的那株曇花。他明明知道那是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母妃是生我的時候難產死的,那是她原本想送給我的禮物。所以打那以後,本王就發誓,只要是他喜歡的,本王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弄到手。就是要給他添堵。”

“五殿下……你這麽任性,你父皇知道嗎?”柒月覺得他未免也太小孩子氣了。當然,他的話,她也沒真的信。

秦尚不屑地說:“他怎麽會不知道?打從那時候起,他不喜歡什麽,本王就做什麽。早就看我不順眼了。”

“那現在呢?五殿下想將臣帶到哪裏去?又想如何處置臣?”既然初夏沒有在他手裏,柒月開始思索如何脫身。

跳車是絕對不現實的,上次已經有過一次教訓,如果死不成,搞不好正好給了秦尚輕薄的機會。再說自己能跑得過馬?那就只有靜待時機。

秦尚鳳眼微微一瞇,很直接地說:“本王說了,他在意的,本王就會搶。所以小柒,你不必再掙紮了。第一次見到你,本王就對你有意思,相信你是知道的。本王費了這麽大的勁兒才將你弄到手,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過本王稍稍有些遺憾的是,他還是快了本王一步。”

柒月楞了楞,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你……你怎麽知道?”

“小柒。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這瞞不過本王。”

“聞過?五殿下,你這嗜好可不太好。”柒月坐到旁邊的凳子上,放松了下來。總會有法子的,她可不想白白站著。

秦尚對她這反應很滿意,讓趕馬的人加快速度,才解釋道:“小柒,你又誤會我了。有的東西不用聞,只一眼就能分辨。本王沒你想的那麽惡心。”

柒月是聽人說過,那種事會改變女子的體型,或者是自己沒特別的去註意,所以感覺不到,“所以五殿下對這事還是挺有經驗的。”

秦尚差點兒沒被這丫頭的話噎住,不想和她做什麽口舌之爭,他說的都是真的,她愛信不信。

的確。他對她有那麽一點兒興趣,一開始只不過是覺得這女子美,美得很特別,完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收藏癖”。不過上回她被人救了,所以沒得逞。之後他可是一直派人盯著她的,只不過日子久了,他越發覺得有意思,這丫頭可不是普通女子,就她幹的那些事,他也有濃厚的興趣。

喜歡是肯定有的,收藏也是想有的,不過感情……

他秦尚才沒有六弟這麽笨,把一腔熱情都用在一個人身上,絕不會是他秦尚做的事。

馬車跑在一條僻靜的山道上,兩人各懷心思。

正詭異地寂靜著,突然馬車猛烈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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